楚河看到叔叔一脸的诚挚,心里感叹,若不是自己亲耳听见他和陈致庸的交谈,哪里想得到这人的蛇蝎心肠。
“我决定走了。”楚河冷冷说道,“从此我们母子和楚家没有任何干系。”
“你说什么话!”楚守元喝道,“你疯了么?”
“他们要走,就让他们走就是。”婶婶在一旁说道。
楚守元反手给了妻子一记耳光,“你放什么屁!大哥尸骨未寒,我就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,外人会怎么说我!”
婶婶挨了打,嚎啕大哭起来,下人连忙过来劝解。楚守元仍旧不肯罢休,骂妻子不通人情。
楚河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演戏,心里鄙夷。走到母亲身边,打算帮助母亲收拾行李。
“我不走。”母亲说道。
“山河。”楚守元说道,“你可以走,但是你母亲要留下。家丑不可外扬,我可不能担待欺负孤儿寡母的罪名。”
楚河这才发现,自己根本就想不到楚守元的城府之深,是啊,他越是做了对不起父亲的事情,就越是在面子上把事情给做足。在这种情况下,自己就是把那日听到的事情,说出来,也无人肯信。
“你叔叔说的不错。”母亲说道,“我不走,你带着我,只会拖累你。”
“就他,还有什么本事,除了游手好闲,还能做什么?”婶婶在一旁冷嘲热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