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陈再看一眼男人在黑夜中棱角分明的轮廓，凭着记忆在导航里搜了搜当时买水的百货商场。地图放大两圈，百货商场旁边赫然一个民政局！
真相只有一个！
然哥就是那天和赵老师领的证！
小陈激动地一抖，手机没拿稳啪一声落到了后座地上。他越过半个身子去捡，另一只手更快地捡起手机递给他。
“谢谢然哥。”他双手去接。
头顶上的声音冷冷清清：“我不是然哥。”
小陈一愣，随即笑了笑：“开什么玩笑呢然哥。”
李安然清冷的视线看过来，眉眼积着夜色，沉黑的眼里堆着陌生和些微的疲累。他动了动下颚，最后也懒得多费口舌，环抱着手偏头对着窗外。
小陈又一愣，然哥说他不是然哥，那是？
“嗷，对，你现在结婚了，是已婚人士了，哈哈。”
出乎意料地，李安然轻轻扯了个笑，低声应道：“嗯。”
两个人说了几句，赵卿和林虹的身影由远及近，李安然率先跳下车，几步便跨到赵卿身边，十指紧扣。
赵卿心里跟着他握手的动作一紧，觉得林虹的眼神黏在她手上，一时紧张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李安然含笑看她：“可以回家了吗？”
赵卿憋了一个字：“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