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五娘愁眉不展，越说越觉得伤心，竟然在一旁哀哀地哭了起来。
“五娘啊……”，吕氏揉着眉头道，“非是四姐不信任众位妹妹，实是因为，这制香一途，所需配比极为精细，工序繁复，且，香品所制的时间也各有不同，便是子时丑时困乏之际，需要制香的时刻也须得起身，四姐也是一片好心，不想让众位妹妹受此累……”
“四姐你说哪里话来，既然当我们是姐妹，却哪有我们坐着享尽清福，只劳姐姐受累的道理……”，五娘握着吕氏的一双如鸡爪般蜡黄干枯的手，继续垂泪道。
“……既如此，以后，那就多仰仗五妹妹了。今夜子时初，五妹妹且先来我房中，我先教你制最简单的幽昙香。”
五娘抹抹眼泪，点点头，起身，向吕氏行一个大礼，而后款步走了出去。
待五娘走远后，吕氏缓缓躺下翻了个身，面朝床里侧，将整个身子隐匿在一片阴影中。
良久后，她声音嘶哑地吩咐道：“豆蔻……去准备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