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歌正自思索,阮六道:“少堂主可遇着什么凶险?”
叶清歌笑道:“你家少堂主福大命大,往往能逢凶化吉。”
沈从云不知夔州戏台子之事,便没多问,此时却道:“阮六,你常在江陵城,可有什么法子能偷偷溜出去么?”
阮六搔头道:“这可难了,如今兵临城下,插翅难飞呀,晚上兴许有些机会也未可知。”
沈从云问叶清歌道:“怎么办?”
叶清歌自忖道:“眼下要紧的还是怎么去寻到孙千千,想法子逃出城,日后再找山海宗算账。”又想道:“为什么一直是我寻她?我不见了,估计她也不会想到找我。”想到此处不免要愤恨一下。
沈从云离谷以来带着属下走南闯北,多半都是她拿主意,只是和叶清歌相处久了,知道他为人虽懒散,但却有些机智且临危不乱,因此和他在一起时倒十分依赖他,此时见叶清歌不是好脸色,便道:“你那是什么眼神,呆掉了吗?”
叶清歌道:“反正要等到晚上才下楼去,干么想那么多?这里又高又宽敞,既能晒太阳还能吹和风,看山有山,望江有江,可远观,可亵玩,便是城内谁家女人偷汉子都瞧得一清二楚,而且迎风撒尿能淋湿一大片人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天边飘来一朵雨云哩!如此宝地岂不快活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