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黄一怔,吓住了,敢情自己早被发现了?
这一刹那的分神,布狄恶狠狠地说:“棍哥,捅了他。”
“好嘞。”乔二棍变戏法似地从腰里掏出一件硬物,嗖地直捅教黄,教黄吓得心神失守,连滚带爬躲着,边躲边求饶着:“别别别,乔爷……不是我跟你们,是有个花脸让我盯这位肥爷……我什么都没说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盯他干什么?”身下黑暗中不可视物,不过那硬物已经顶住教黄的腰眼了。
教黄哆嗦着道:“让我盯他和谁在一块,在哪儿落脚……别捅我,我啥都没说,我还没来得及见人呢。”
“是纺织城反扒队那个姓厉的吧?”布狄道,那是天敌,不用猜。
教黄紧张点点头,在警察面前可以混赖,在同行面前他可不敢。大多数时候警察是虚声恫吓,而同行要下手,一般是实打实地给一家伙,话到此处他已经吓得两腿哆嗦了,乔二棍一低头,觉得自己鞋上湿湿的,拿着手机一晃,哎呀,这货给吓尿了,裤裆里滴滴答答往下流呢。
他厌恶了退了一步,看布狄了。而教黄也看清了,根本不是凶器,而是一个酒瓶起子顶着他,他好歹长舒了一口气。
不好处理了,像这号软骨头,回头被警察一吓唬,肯定一五一十交待,不过这难不住布狄,他蹲下,一扬手,乔二棍递给他一瓶高度西凤酒,布狄掂掂,不怀好意地一瞅,教黄吓得直缩,就听布狄道着:“咋办吧兄弟?给雷子通风报信,打掉你半边牙已经是轻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