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说又止,更陷入了尴尬。
她忙道:“臣妾失言。”
雨松青略微有些无语,不明白沈遐云今日为什么非得这样刺激她。
李继淡淡饮一杯酒,面上几乎一点迟钝也无,似乎也没将纳臣未婚妻为妾的事情放在眼底,话锋一转,“昭谏,柯家毕竟是长公主的婆家,在柯万东伏诛查出真相之前,昭狱那边可否松动松动,柯老太君上了年岁,听说如今在昭狱内重病不起。”
他这段话说得很有水准,既要李炽依令行事,也要他或多或少放水,可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自己下令要求严加看管,现在反而来充好人。
坏人都让别人做,自己不染尘埃的高坐明堂。
雨松青看着他那一袭白衣,又看着李炽身着的玄褐色官服,心中不平。
他不在刀口上添血,自然不知道手染鲜血是什么滋味。
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愿意杀人的。
李炽微微一蹙眉头,冷峻的脸上没有情绪,“柯老太君年长,臣会令人多加看管,但柯万东未寻出之前,柯家人都不能出诏狱。”
“殿下仁慈,但律法森严,赋税一事牵扯甚广,若不能究其根源,南省恐怕难平。”
雨松青竖着耳朵听,没想到李炽在太子面前并不一味伏低做小,反而她觉得太子很多事情都要与他商议。
现如今,柯家与罗家众人都被关押在昭狱,这些世家牵扯的人无数,再有,南省那几个死亡的官员还未处理,税银消失,督查道官员和柯万东,罗庭安失踪……桩桩件件加起来,这太子有闲心喝酒设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