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毕竟是她救了程小暖，而季霆枫也答应过百里臣，对江离悦手下留情。
又是一个凌晨五点，天色微微明亮。
江离悦恍惚中缓缓睁开双眼。
手臂上的痛让她从梦里延续到现实来。
身上还微微酸痛难耐。
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蔓延在周身。
头顶是滴滴答答的吊瓶还在输液，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。
江离悦盯着天花板，浑身使不上劲，她尝试动了动手指。，右手无名指微微弯曲。
好在，能动。
这点轻微的动作仍逃不过身边人的视线。
百里臣是半趴在江离悦手臂边睡着的。
昨晚处理公司的事务回来的晚，又守了她一夜，累的直接在这睡过去了。
百里臣在看到她手指卷曲的片刻直接抬起了头，惺忪茫然的对上女人的视线。
“醒了？”
江离悦脸色发白，半眯着桃花眼。
他怎么，在这？
“觉得怎么样？要喝水吗？”百里臣再细心的问。
是他救了她。
百里臣每天都会来医院守着江离悦。
衣服是新换过的，很好闻很干净。
那……身上那些痕迹……
他都看见了。
江离悦微微摇了摇头，脖颈也使不上力。
瘫了这么长时间浑身发痛发麻。
病房里没有开灯，就借着清晨透过来的些许光亮，两个人对视着。
“你还来做什么？”江离悦开口，气息有些微弱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