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帆!我吃不消了!你帮我打给我爸妈,我真说不出口了!求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们!”我拉着站在旁边的杨帆,向她哀求道。
杨帆的眼睛红红的,看着我的表情有些不忍,她擦了把眼泪接过我手里的手机,然后走出了病房。
我知道她是在心疼我,不想让我再听到那些指责的话。
电话打完了,杨帆走了进来,脸上的表情很难看。
我知道爸妈在电话里一定将我骂得很厉害,因为我听到了杨帆在拔高嗓子拼命地帮我解释。
可是说再多也是徒劳,我的确没有照顾好弟弟。
所以安知墨死了。
杨帆说我爸妈在买飞机票,会马上赶回来,让我别着急,好好养伤。
我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说话,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病房门。
杨帆一直在旁边陪着我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有个医生跑过来喊我,说有警察要过来询问安知墨坠楼的细节,如果我现在方便的话,就跟杨帆去医生办公室。
警察是要见的,不仅仅是为了解释安知墨的事,我更要起诉李崎轩的罪恶行径。
去见警务人员的路上,我们遇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正怒气冲冲地朝一个医生吼。
那医生,我不陌生,就是我头被砸的那次给我缝针的那个。
“你们医院凭什么不经过我们同意,就私自用我给我女儿存的血!还用了这么多,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女儿有白血病,又是稀有血型,一出事就可能没法救了,你们怎么还这么做?要是我女儿缺血了,谁来救她啊!我这是作什么孽啊!一个女儿得了白血病就够惨了,另一个还无缘无故被人毁了,躺在医院都老半天了,也没见有医生去看看。总是说忙,难道我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?说报警了,警察怎么还不来?心理医生呢?这时候不是该有心理医生过来给我女儿做心理治疗的吗?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见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