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公公低笑一声:“哟,出来了!老奴还要回去当值,先失陪了。”
吕金枝点点头,也跟着抬脚欲走,余光一瞥,却见着刘舒直愣愣地走进了雨里,方才还飘逸的长裙被水一浇,立时贴在了身上,又行了几步,头发和衣裳都开始淌水了。
莫非,在雨中行走更有诗意?
有诗意个屁!
吕金枝调转枪头,撑着伞奔过去:“你们文人都是些什么臭毛病?这么大的雨也不撑个伞出来,淋出风寒效仿林黛玉?”
刘舒也不说话,甚至连眼睛都不看她,一直平视前方,步伐均匀地朝宫门的方向走去。
看样子,是陛下训得有些狠了?吕金枝将伞遮过去些,安慰道:“陛下说你几句,你也不必这么高的心气儿吧?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又是何必?这回没扳倒我还有下回,我跟太子还有三个月才大婚,你有的是机会。”
此话说完,刘舒总算有了些反应,且反应还有些过激。油纸伞被她拍翻在地,刘舒骂了一句:“神经病!”
大雨无情,这下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。吕金枝看着纸伞越飞越远,难以置信地将眼神收回来:“你才有病吧?”
跟前的人却再不理她,抬脚继续不急不缓地前行,直至消失在雨幕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