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赫门·亚普曼雪茄当然厉害了!低档雪茄你绝对不会赏脸!我想你也可以试试三等烟。”我把烟盒递给他,可是就在那一瞬间,我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。前天是我的二十五岁生日,两个女孩不知怎么打听到的。到了晚餐时间,当我正从盘子上拿起餐巾,赫然发现里面沉甸甸,原来里面包了一个烟盒给我当生日礼物。费伦兹注意到我的新烟盒。在我们这个小集团里,一丁点芝麻绿豆小事都可以叫人大惊小怪。
“嘿,那是什么?”他咕哝着,“有新玩意儿!”他直接从我手上拿走烟盒(我能怎么办?),只见他这里摸那里翻,最后把烟盒放在掌心掂掂重量。“你看,照我说,”他把头转向军医,“这烟盒绝对货真价实,拿去!仔细瞧瞧,你那了不起的父亲既然是做这一行的,你应该多少也懂一些。”
军医哥德包姆确实是波兰小镇德罗活贝奇一个金匠的儿子,他把夹鼻眼镜架在稍嫌肥肿的鼻子上,接过烟盒,掂掂重量,仔细检查每一面,像个训练有素的专家一样用指关节敲一敲。
“货真价实,”他最后断定,“纯金制,镌刻,重量十足,用来帮整个部队的人补牙都还绰绰有余,要价大约七百到八百克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