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所言甚是,啜罗此前太过自大孟浪,如果不是这次南下,早晚会因此而吃了大亏!”
药葛毗伽竟毫不顾忌磨延啜罗的颜面,跟着点头赞同。
“以前的磨延啜罗的确过于自大,但这次在唐朝,在神武军,在秦晋的手里吃了一点亏以后,也算因祸得福,否则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又硬生生的转口道:
“这秦大夫以老夫看也是个厚道人,否则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将你治罪,又让可汗无话可说!”
如果在此之前,药葛毗伽对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指摘,他必然会暴跳如雷,当场翻脸。可现在不由得手扶额头,轻声道:
“若啜罗与秦晋易位而处,定会杀之而后快,就连叔叔也不会放过。”
一缕寒光从磨延啜罗的眼睛里冒了出来,可骤然间竟又变成了一种后怕的神色。
倘若秦晋是个以杀戮成性的人,自己惨死在其屠刀之下,这是不是怀仁可汗也就是自己的同产兄弟乐见其成的呢?
这个想法一经冒出来,磨延啜罗顿时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冰窖之中,虽然在暖春融融的阳光下,依旧冷的浑身颤抖不止。
有了这种认知以后,磨延啜罗竟一改了此前的心性,对秦晋彻底由敌视转为拉近关系。
与其在外面屡屡树下强敌,何不多结一些善缘,将来可以依仗为外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