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松了口气,欣慰点头:“你能这么想,母后就放心了。”
“太子既然派人来催,就是忌惮你我在这里私下议论些什么,为了不沾人口舌是非,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“嗯……”皇后疲惫点头:“你记住,回去之后切不可再对刘玉环动手了,虽然只是个女人,无关紧要,但架不住她现在背后有刘玉瑶撑腰,太子妃的一句话,你外公和舅舅可都不能不听的。”
“是,儿臣明白。”
李衡也走之后,皇后站在落霞阁的窗边凭栏而望,望着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由宫人引路,消失在夜色之中,顿时心中戚戚,面上哀凉。
再回转过身,看杯酒撰玉,灯影缭乱,帷幄金丝银线,屏风雕花如砌,尽是满目繁华。
而她却又孤身一人,长身而立,裙裾旖旎似花团锦簇,一一铺陈开来,冠玉装饰亦压在她的头上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这种时候,她想自怨自艾,自我讥嘲一番。
若说那位帝王手握权柄不肯松手半分,忌惮猜疑伴随他的一生,行将就木还在苦苦死撑,自己又何其不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