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瞧了瞧二人,终是做了决断。他摇头道:“桓妃的话不妥。既然许过人家,便不能一女侍二夫,若是以后传出去,岂不成了笑话?”皇后如释重负,面上不由得绽了几分笑意。
桓妃铁青着脸也就罢了,一直观望的李太妃忽然森然开口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皇帝把你弟弟当作什么?”眼见席上僵了下来,偏偏琅琊王却道:“儿臣也瞧不中这侍女,不要也罢。”倚梅如蒙大赦,直如捡回条命来,忙叩头连连。李太妃面色铁青,拂袖而去,一场寿宴不欢而散。帝后见状,赶忙随太妃而去,自是去安抚不提。
桓妃站起身来,走到娀英身边,幽幽叹了口气道:“皇后娘娘就是这样爱争,什么都要争。”
娀英低头不语。桓妃又笑了笑,也不知在与谁说话:“皇后心性甚窄,妹妹与她走近,只怕要有苦头吃。” 娀英刻意想与桓妃保持距离,便只笑笑而已,却不分辩。桓妃瞧了她片刻,轻声叹了口气,便径自走了。倚梅落后几步,眼神复杂地瞧了瞧娀英,隔了半晌,忽地跪了下来:“奴婢多谢娘娘大恩。”娀英点点头,便扶了她起来道:“别哭了,陛下已经答应了,后续的事便该你自己准备周全。”倚梅一怔,随即明白她的用意,郑重其事地说道:“娘娘勿忧,奴婢并非诳言,奴婢确实有个表哥,虽无婚配之约……这两日奴婢便让人带话家去,把这事定下周全。”娀英微怔,点头道:“这样便好,若有人留心去查,也不会有什么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