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时说着,就瞧见那驼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。
他红着双眼,朝着这神案扑了过来,听着池时的话,嚎啕大哭起来,“是我的梅娘,是我的梅娘。她的右臂,是小时候顽皮爬树,摔下来摔断的,后来寻人接骨,给养好了。”
“她阿娘走得早,靠着我扎纸人糊口,这孩子是个孝顺的。画人面的事情,她做不来,就经常给我劈竹蔑,扎成人形。在她嫁人之前,我们父女两人,就靠这手艺,相依为命。”
“她的脚,跟她阿娘一样,脚底平平的,走不得远路。平日里出去拉竹子,都是我去。唯独那么一回就……是我的梅娘啊!”
他说着,猛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,“我去庙中,瞧见梅娘悬在梁上,竟是以为她自尽了,万万没有想到,她竟然是被人给害了啊!”
“九爷九爷,我家梅娘……我家梅娘……”
池时点了点头,从神案上跳了下来,她不擅长安慰人,找出凶手,便是最大的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