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亭惨淡的哼哼了两声,他下巴微往上抬,眼皮上翻着,看着郁南行:“我为什么要心里有数?我是你的下属,还是你的狗,你牵着我的鼻子,让我往什么方向去,我就该往那个方向去吗?”
“玛德!”
兰亭咒骂了一句,他单手扶着身后的柜子,爬了起来。
郁南行身后跟着保镖便作势,要防备起来。
“你自以为是的帮徐烟安排一下,把我和她都当做你手里的棋子,按照你的计划去安排,你当她是什么?又当我是什么?”
“你以为,这世上所有的一切,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?”
他越说越激动,眼珠子凸起着,咬牙切齿的:“你想看戏剧,去戏院!她不是你手里的棋子,我也不是!”
相较于兰亭的激动跟疯狂,郁南行显得相当冷静。
他垂头,看着手指尖紧紧抓着他领带,可是人已经半昏睡过去的徐烟,没有去看兰亭,而是缓声说道:“我把谁当棋子,都不可能把她当做棋子,帮你,只是因为,她选择了你。”
“可你,令她失望了。”
他说着,转身,踹开门,就往外走。
兰亭便要冲上前去,可是,耳朵里回想着郁南行的那句“她选择了你”,他脚步迟重的,灌了铅一样,定了下来。
兰亭脸上那嫉妒、不甘,激动得有些扭曲的五官,开始慢慢的往回,回到之前的样子。
他激动的异色的眼睛里,一层一层的颜色,海浪似的往下退,退到了之前风平浪静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