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龙却原地打个旋子,就势一抬屁股,坐在桌子边上,嘻嘻笑道,“二爷,想知道为何今天这么吃瘪吗?”
“那当然了!”崔玉贵一瞪眼,“你小子贼滑溜,我是一千个不服!”
“没错!我今天在屋里打,是占了你的便宜了!”兆龙双手比划着,“你想啊,您那功夫大刀阔马的,如何能在这里施展开?俺太极门的功夫,讲究近身战,再加上八卦步,灵活多变,我这是以己之长,攻他人之短,你可不是吃大亏了吗?”
“嘿嘿,还真是这个理啊!”崔玉贵摸着头皮,笑道,“我就说嘛,咱家这身功夫,也不是白给的!”
“那咱们再到外面的开阔地儿溜两趟?”
“用——不——着!”崔玉贵呼地站起来,一拳砸过来,“这地方也蛮够味!”
两人又一次缠在一块儿。这回,崔玉贵熟悉了兆龙的路数,应付起来已不像刚才那么吃力了。
每天遥望瀛台,上面山石花草,楼阁亭台,秀美宜人。按理说,在那里拥水而居,应该是神仙过的日子。
可对光绪帝来说,它差不多就是一座水牢。日落星起,水面变幻不定,他眼前看不到景美,嘴舌也尝不出膳食的美味。
所以,尽管这些天兆龙费尽心思去烹饪,崔玉贵也尽心供应了好食材,但听传膳太监说,皇上依旧没什么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