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浅半梦半醒的窝进他的怀中,喃喃嘀咕:“骗子。”
闫筝低头看了她半响,在她红肿的眼皮上吻了吻。
吻很轻,带着外面归来的寒气。
唐浅的眼睫毛抖了抖,手指打蛇而上的揪住他的衣领。
西装领子很硬,邦邦的很嗝手。
唐浅的手指蜷了蜷,揪的很紧,呜呜呜的开始哭。
闫筝皱眉看了半响。
轻叹口气,伸手将她的手扯了下来,不算温柔的握进自己的掌心。
而后枕着胳膊看她的脸。
唐浅睡着的时候很乖,没有从小到大的尖锐,有了很多的温软,像是卸下了满腔的防备。
他默默的看着,突然看见她的眼睫毛剧烈的晃动,接着睁开眼。
圆圆的墨黑的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他,接着就恍惚了。
喃喃自语:“很疼吗?”
闫筝受不了她直勾勾的眼神打量,像是这人再次看穿了他拼命扯起的遮羞布,看穿了他没办法丢开的想纠缠。
他狼狈的红了眼圈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不让她看他的眼睛。
“睡吧。”
眼泪从鼻梁滑到枕头面上,丝绸背面被熨烫出湿润的痕迹。
“闫筝,是不是很疼。”
闫筝不知道她说的疼是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