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顶不住了!”
“竹刀车,推竹刀车!”
两扇河州城门,从第一条裂缝开始,直至两扇大门,被撞得越来越开。若非是以铁浇筑,只怕这两扇门,都将被撞成齑粉。
冲城车停下,如狼似虎的北狄人,呼啸着从城门的缝隙,如同潮水一般,便要冲进来。
“冲城车过不来,快,快将刀车塞入门缝!”
冲得最快的十几个北狄人,见着竹刀车相挡,还想着停步。却被后头的友军一推搡,迅速撞了竹刀车上。来回撞了几轮,鲜血染红竹刀,数不清的断肢与尸酱,挂在了竹刀车上。
“把缺口都堵上!北狄狗若入河州,我等绝无生路!”最后仅有的几个守军都尉,用尽了力气,在城上城下,鼓舞着已经疲惫不堪的守军。
“将狄狗撞出去,立即闭门!”
仅短短时间,不知有多少吊卵儿郎,死在了城上城下。
东方敬被扶着站起来,目光往城关南面。直至,在终于看到,一员中原大将骑马奔来,才止不住地握住拳头。
“跛人东方敬,恭迎渝州军!”
……
“杀!”
三万余的渝州军,不负江山所愿,终于赶到了河州。弃马登城的乐青,一路所过,看着面前的守军惨像,心头里涌起一股悲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