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去那种地方。其余的,还有可去之处吗?”未等刘蓉开口,曾涤生便坚决地说。刘蓉看了看曾涤生,嘀咕了一句:“好一个正人君子。”
两个人顺着店小二指引的方向往前行,他们欲去夫子庙看一看。沿着秦淮河岸往前行,一路上的确有不少妓院,高高悬挂的红灯笼上,有的写着“翠女轩”,有的标明“鸳鸯楼”,有一处明目张胆地挂起了“月露幽香”之招牌。刘蓉试探着说:“这里的烟花楼与湖南的可能不太一样。”曾涤生不禁皱了皱眉头,刘蓉不敢再说下去,他自知曾涤生不会答应非分的要求。歌舞声、浪笑声不断从楼上飘来,直往他们的耳朵里灌。曾涤生问刘蓉:“唐代诗人杜牧的那首《泊秦淮》,你还记得吗?”
“什么意思?怎么不记得: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怎么突然提及它?如今乃太平盛世,既没有‘亡国恨’,怎么不可以唱《后庭花》?”
曾涤生认真地对朋友说:“虽然当今社会稳定,没有杜牧笔下的‘亡国恨’,但是我们也不能去听《后庭花》,因为一旦走上歧途,很难再走光明大道。我们是儒雅之士,怎么能干那勾当呢?”说得在情在理,刘蓉无可辩驳,也打消了刚刚萌发的邪念,他暗想:幸亏涤生意志坚定,不然的话,我可能会一脚踹进泥潭里不能自拔。看来,必须加强自身修养,进一步完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