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,刘雍可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穷酸腐儒,岂能看不透萧文然这点小伎俩,脸色当时便沉了下去。
陆沉人精似的,自然也瞧出来了,没想到这京都第一才子还挺有城府,三言两语,便将斥责他的刘雍架在火上烤。
侍郎大人是为自己出头,自己若是一言不发,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,也未免太不仗义了。
“陆兄,请接受在下的歉意。”
眼瞅着萧文然说完,作势便要向自己弯腰拜下去,陆沉迅速躲到一边,笑道:“萧兄慢来,你虽然冒犯了些,视儒学宴的规矩如无物,但归根结底,不过是想和陆某切磋一番诗词而已,六先生遵循学宴的规矩训诫你,你知错就好,道歉就免了吧。”
听完陆沉的话,刘雍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抚了抚颌下的那撮胡须,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。
萧文然哪曾想到陆沉的嘴皮子竟也如此利索,几句话便将刘雍摘的干干净净,而他依然还是那个不遵守学宴规矩的胡闹之人,内心不由暗暗光火。
“既然文然兄如此想要和陆某切磋一番,陆某若是不应,未免有胆小怕事之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