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请求你。”严楼一字一句,说得艰难、生涩。
“放过严帅,只要你不再追究,一切属于我的,你都可以拿走,没有可能吗?”
郁吟想看清严楼眼中究竟藏着什么,可是一片黑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郁吟摇摇头,喃喃自语:“我欲渡关山,却看不见顶峰。”
严楼看着她,逼近一步:“郁吟,你不能就这么判我的死刑。”
回应他的,是她随之后退一步,不留余地地在两人之间画上了一条鸿沟天堑。
天边隐隐一声闷雷,大雨倾盆而下。
严楼离开后,一把伞举到她的头顶,赵重的语气掩藏愠怒。
“你进是为了死去的朋友,退是为了你的家人,可是进退之间,你的真心就不重要吗?郁吟,你没有心吗?”
见她不语,赵重失望不已:“爷爷的话就那么重要吗?你已经为了郁家献出了自己的前半生,现在还要继续吗?从你姓了郁,你就没有一天,真正无所顾虑地做自己。”
这场瓢泼大雨过后,夏天很快安静地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