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哪有这回事儿,肯定没有;再不然,那想归想了,但是准同我想她的方式一样。”
“令人感动的心灵感应!”伯爵说道,“看来,你们彼此憎恶了?”
“听我说,”莫尔塞夫说道,“丹格拉尔小姐如能动恻隐之心,可怜我不能为她做出牺牲,并能在两家婚约之外给我以补偿,那对我就再适合不过了。总之,我觉得丹格拉尔小姐能成为一个可爱的情妇,不过作为妻子,鬼知道……”
“您就是以这种方式,想您的未婚妻吗?”基督山笑着问道。
“啊!我的上帝!对,有点儿唐突,不错,但至少是实情。这种梦想,既然不可能化为现实,那么为了达到某种目的,丹格拉尔小姐就必须成为我妻子了,换言之,她就必须同我一起生活,在我身边想心事,在我身边唱歌,在离我十步远的地方作诗、弹琴,我一辈子就得这样过了,于是我惊恐万状。一位情妇嘛,我亲爱的伯爵,就是说分手就分手;然而,一位妻子,吓死人!那可是另一码事儿,也就是说,不管在身边还是远离,都要终生厮守啊。要同丹格拉尔小姐相守一辈子,那太可怕了,即使离得远远的。”
“您也太挑剔了,子爵。”
“对,我就常想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找一个像家父为自己找到的那样的妻子。”
基督山的脸唰地白了,他的眼睛注视着阿尔贝,手上摆弄着精致的手枪,咔咔急速地搂着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