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臣妾的孩子明明是被席花晨这贱人所害才会失去,可是皇上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维护她,你让臣妾情何以堪?”德妃眼见抵赖不过,突然抬头,双眸含泪,望着承哲,哀戚地说道:“若非皇上是非不分,一意偏袒,臣妾又怎么会挺而走险,出此下策呢?”
“你的孩子也是朕的孩子,的的确确是被贤妃所害,朕说的都是实话,怪就怪你自己不信朕。朕是你的夫君,是天子,可是你却连朕的话都不肯相信。”承哲脸色一沉,眼睛仿佛不能适应这窗外白得刺眼的雪色一般,微微眯起,只余那冷冽寒意,从眸间闪过:“宝诗,你自己说,你该当何罪呀?”
德妃猛一抬头叫道:“臣妾无罪!”
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僵凝了,而承哲却突然失笑了起来,他笑厣如花,映着窗外朦胧的雪光,当真是绝美异常,只那眉宇间一分凌厉的寒意,却是挥之不去。他也不再去理德妃,而是转而面向淑贵妃,道:“倩珍,现在朕的后宫,中宫空虚,唯你一人在摄六宫职责。”他悠悠地说着,眼中竟是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冥黑:“那么朕来问你,忤逆天子,陷害妃嫔意欲置他人于死地,在后宫施行厌胜之术,这三点加起来,该判何罪呀?”
淑贵妃静静立于亭内中央,亭间的光线比较起四周的光线更加的清新明亮,那斑驳的光线透过亭上的琉璃瓦,投射到她侧立的身上,半是阴影,半是光明。她站在这明亮的边缘,却又被黑暗笼罩着,看上去整个人是那样的的清冷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