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风瑟瑟,白露未晞,信则找出素盈的披风,温和地说:“娘娘有一个异常沉重的秘密。而我知道,如果无人分担秘密,无论它能孕育好的还是糟的结果,都会留下遗憾。我想与娘娘分担。我想在这里,证明我值得被托付秘密。”
素盈接过披风自己穿上,漠然地说:“我的信赖,将让你变得很辛苦。”
信则淡淡地回答:“尔虞我诈的一生同样辛苦,却并没有多少事情值得自豪。”
过了一会儿,陵卫领与副领前来拜见。那陵卫领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,深知真宁软禁太皇太妃而挟天子的事迹,对待素盈倒也客气,可是口气难掩为难:“朝廷以为,娘娘家中出了叛逆之徒,不得不防。为防范里勾外连,圣上有令,不容娘娘迈出泰陵半步。”说是圣上有令,但人人皆知是真宁的腔调。
“不会令大人为难的。”素盈冷淡地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日后若是无事,臣就不来打扰娘娘追思先帝了。”
陵卫领告退时,素盈用稳定的声音说:“请副领留一步说话。”
谢震愣了一下,恭恭敬敬地再度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