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太平苦笑道:“怎么放?我岳父守着他寸步不离,怎么能放他走。”
“敝人有一计。”
“先生说来。”
“装死。”
天气连晴了三日,积雪融化了许多,街道上露出了青石板路。
三日来沈方鹤一直呆在医馆中,哪儿也没去,摆弄药草,翻翻医书,三天来只有一个伤风的病人登门,抓了一服药。
第四天,清晨。
艳阳高照,街上也有了三五一堆晒太阳、闲聊天的人。
老房酒肆的门紧闭着,门口正好是晒太阳的好地方,一群人正坐在门口议论着到底是张家的长还是李家的短。
说着说着,不知是谁把话题扯到了龚太平身上,几个人声音渐渐大了。
“听说龚太平家的那个疯子前两天死了?”
“听谁说的?”
“棺材铺的屠大癞子说的,他说龚家的管家姚三前天就去他家买了棺材。”
“真可怜呐!”
有人在为邱岩良感到惋惜:“可怜呐!好好的一个人到丁集就疯了,还被关了这么多年,唉,死对他来说也算是解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