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是苌离先低头避了开去。“是臣的错,臣不应该走神的。”
“作为补偿,你告诉我那时你在想什么如何?”说这话的时候,李稷是在开玩笑,他不觉得苌离会说出心中所想。
出乎预料,苌离居然坦荡说出。“臣想起从前学箭时的场景,与今日很像,甚至也发生了今日这样的事情,只不过那时不是因为臣分心所致,完全是因为臣力气不够。”
童弓的劲道应该伤不了多重,李稷便问:“因为这个伤了自己,所以你便不再学了?”
“非也。当时是阿耶替臣挡下了弓弦,臣未曾受伤,但臣也不再学了。”真正的苌离是没有兄长的,所以她只能如此说。
“你也不是吃不得苦的人,以你的骑术来看,你不可能从未从马上摔落过。”李稷道。
苌离拿过白帛开始为李稷包扎。“当然摔过,最重的一次还伤了肋骨。”
“那?”
“骑马摔得再重,也是自己的事情。可射箭伤的是旁人,所以臣之后就不再学了。”
听到这里,李稷粲然一笑。“原本我只打算要你的箭术能看就行。可你既如此说,那我就得要你箭术精湛了。”
苌离抬起头看向李稷。“陛下这是为何?”
“如若不然,我这一下岂不是白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