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鸹子叫要死人。
这是在怖寒镇历来就有的说法。
终于,从厨房方向传来疲沓疲沓很沉重的脚步声。
蒋门神睡不着,大气不敢出,眼睛瞪大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恶鬼掐住。他这是怕了,是因为上次女婿被鬼附身之后留下的后遗症。
疲沓声最后停住在卧室门口,好像在观察。
接着电光火石间,侵透黑狗血的网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,我看见那只想害蒋门神的恶鬼被血网罩住挣脱不得。
我啪嗒一下摁开电灯。
卧室里哗然一亮。
在矮冬瓜跟蒋门神看来血网里空荡荡的,网在动,他们看不见东西。
我拿出柳叶给他们俩分别开了阴眼,他们才看见一只畸形佝偻腰背的恶鬼在血网中,目呲欲裂的抓扯。
我拿出酒罐子,五帝钱在罐底预恶鬼进罐子,门外传来叽里呱啦的怪声。
“老大你怎么啦?”
“外面有贵客。”我把罐子递给矮冬瓜,让他把这事搞定,也好在蒋门神面前露露脸。
我说的贵客不是别人,是黑白无常。
俩哥们阴白着一张脸,白无常帽子上“是你也来了”黑无常帽子上是“正在捉你。”
“叽里咕噜”
“说人话,我听不懂。”
“叽里咕噜。”黑白无常这是怎么了?疑问中,他冲我指了指屋檐地上。
我低头一看,他指的是长满苔藓的泥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