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书是裴珩的小名,除了小皇叔李隽以及已经逝去的父亲裴延,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了。
裴珩也坐到一旁,拿起桌边的青花瓷杯,略略沉默了一会:“王爷多虑了,本阁与靳王一样,都是为朝廷效力,何来什么想法。”
李岚清看着他,半晌,似是无奈地朝着裴珩大笑了起来,裴珩亦是坐在一旁,脸上始终神情平静,不知是何种心思。
此时,陈伯躬身过来,向二人行了行礼:“相爷,可以用膳了。”
裴珩颔首,而后起身,和李岚清双双踏出门外,向堂中走去,陈伯扶着门框,看着即将踏入堂中的二人,沟壑丛生的眼角流露出一丝同情,与此同时,心底响起一声叹息——小妮子,自求多福。
裴相是生活白痴
裴府清雅的堂中,浅碧色的桌布铺在圆盘般的木桌上,中间还立着一个白玉瓷瓶,里面插着几枝水仙,一如裴珩以往的品味,素雅。
只是白玉瓶边,还放着一盘黑乎乎的东西,隔着几十米开外,就能闻到一股熏鼻的味道,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掩住了口鼻。
裴珩皱了皱眉,抬手示意了下一旁的丫鬟:“这是何物,坏成这个样子了,怎么还端上来?”
“相爷,这菜并不是坏了。”安钧宁半个脑袋从门后探出来,脸上挂着十分谄媚的笑意。
趁现在能笑的时候多笑笑,等会说不定要当场被乱棍打死。
她其实不太会做菜,就是能折腾事,现在玩的就是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