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辗转,我到了出市的检查站,果然已有很多端着冲锋枪的武警在那里一部一部地检查车辆。我想,这下肯定出人命了。我异常镇定,决定自首。我相信,在事实不明的情况下,我如果自首,很有可能会被宽大处理,判个无期。
我坚定地走上前,对最前面的武警战士说:“你好……”
话没说完,我就被推到一边。战士说:“对不起,我们不能接受采访。”
我说:“我不是采访,我是……”
战士继续说:“我们正在执行任务,请不要妨碍我们工作。”
我自首失败,只好郁闷过境,搭上去往陌生地方的长途客车。
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。
而此时,我和健叔都没有话说,透过玻璃看到有三辆消防车结伴开过。肯定是什么地方着火了。我看见最远的地平线处烧得通红。我说:“难道是从火车上看到的那家炼油厂烧起来了?”
健叔说:“笨蛋,那是夕阳。”
十一月要来了。
十一月要来的时候,我亲眼看到了一场火灾,发生火灾的地方是一家化工厂。我和健叔匆忙给了饭钱就跑了出去。其实在很早的时候,我就不是很喜欢看热闹,我不喜欢在大家纷纷探出脑袋的地方再加上一只世俗的脑袋。后来发现不是这样。因为在一次骑车到学校的路上,我发现前方有一群人围着一摊东西。在这些脑袋里,我发现了班主任、政治老师和我一向敬仰的历史老师的脑袋。于是我也探头过去,发现是一摊血。我很诧异一摊血怎么有这么好看的时候,我发现我的后背已经有越来越大的压力,而我的脑袋也已经无法抽回——在我的上方又猛然多出十只脑袋。我伏在自行车上,差点被压得吐血。我想,难道这一摊就是看热闹的先驱们所吐的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