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文谦立在一旁,闻言也心神摇晃,看向智慧法王,呆呆入神。
良久,王道宗打量沈文谦几眼,才仰天长叹一声道:“沈敬擎几乎穷一人之力,兴旺明教百年,贫道自诩见多识广,可单此一事,至今思来,犹觉不可思议。”智慧法王闻言目光愈发淡到了至极,沉思不语。少时,王道宗拱手一拜,感叹道:“今日不期与尊驾相逢,实是大幸,来日还望不吝玉趾,辱临玄门,我与大拙师兄愿携手聆听妙谛。”
智慧法王道:“阁下无需牵念老朽,我这几年腿脚不好,怕登不上华山了,况且我虽不能出头,但明教热血之士长存,早晚要上你玄门的。”声音威严,叶继儒闻言如洪钟大吕,在耳中炸响,久久不觉。王道宗深深望了他一眼,神色矜庄道:“八月十五,是我大拙师兄六十六岁寿诞,贫道在华山静候佳音。”
智慧法王抬头望着高天,似已入神,半晌才意兴阑珊道:“华山已是二十年不去了,老朽几乎都忘了。”声音带着几分痛意,又冲王道宗道:“你回去转告周大拙,华山旧地,重游难免伤神,我与他果真有缘,天上人间,总能相见。”
王道宗神色黯然,望了他几眼,悲叹道:“可惜今日不能尽兴,若明年此时,贫道雄心犹在,千里万里,定前来往寻尊驾。”回望叶继儒一眼,说道:“此间非你福地,速与我归山。”后者神色紧张,正上下打量智慧法王不停,闻言犹有,却也无可奈何,不甘盯了沈文谦数眼,王道宗拉住他道:“我玄门劫难将近,能否渡劫,还要仰仗你等风华少年,痴儿休要留恋红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