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森说:“当然,我们都希望没有必要走到这个地步。”
接下来那一整个小时我都待在诊所里。整个早上莫莉都没有来,挂号的工作都是露辛达在办的。我跟她说了声“谢谢”,然后告诉她下午可以休息了。我想打几个电话,但我不想用到基金会的电话系统。
我在那边等。后来,等到罗麦思的直升机飞走了,他的护卫车队也从大门离开,我才开始清理书桌,思考接下来要做什么。我的手似乎有点发抖。那不是多发性硬化症,也许是愤怒吧。极端的愤怒与痛苦。我只想诊断痛苦,而不想自己体验。我翻着诊断统计手册的目录,想把痛苦埋在里面。
我经过柜台前面,正打算要出去的时候,杰森从门口走进来。
他说:“我想谢谢你,还好这次有你支持我。我想,这代表马斯坦的事情不是你去告诉爱德华的。”
“小杰,我不会干这种事。”
“我相信。但还是有个人去告密了。问题来了。我去看神经专科医师的事,有几个人知道?”
“你、我、马斯坦,还有马斯坦办公室里的人……”
“马斯坦不知道爱德华在找麻烦。他办公室的员工也不知道。爱德华一定是从我们身边的人查到马斯坦这号人物的。如果不是你,不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