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忽闪,白胜文也不强求许文岚,只是笑着起身,告辞离开。
如果他也能像二弟一样胡扰蛮缠,是不是文岚会更在意他些?
从小到大,他都是被说成懂事听话的那一个,可谁知道他其实并不想成为懂事的那一个。
不论到什么时候,懂事听话的那一个都是被忽略的,反倒那个总是惹事胡闹的才能赢得更多关注,哪怕是责骂也好,在母亲不自觉的时候,目光总是落在他那个任性的兄弟身上多些。
心里不是泛过酸水,可那是他兄弟,他只能放开胸怀,多有迁让。但哪怕再放开胸怀,于文岚这件事上他却是绝对不能迁让的。
听到白胜文的脚步走远,许文岚才收回目光,放下了窗户,想想,倒忍不住一声低叹。
想想,或许模范三好生一样的大哥也未必就过得快活吧?
打她来白家,就只见过白胜武胡闹,不是和旁的孩子打架,就是在外头玩泥巴,快活得像个疯子似的。
是不是,大哥也嫉妒过这样的二哥呢?
摇摇头,许文岚丢开浮上心头的那一丝怜惜,又拿起桌上的图样来。
纺棰这个东西,真的很是简单。
虽说黑水这边没人见过,但棒槌总是明白的,这些年,许文岚倒有些习惯洗衣用棒槌这事儿了。
缩小版的棒槌,再加上上面的圆木板,简易版的纺棰很快就做好了,这个东西太简单,许文岚就是在黑水随便找的木匠做的,反正别人也不知她做这个到底是干什么的,倒也不怕被人偷了样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