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谢谢家绮的提议,我回去再跟定国讨论看看。”
兹事体大,陈匀娴克制她如气球一样往上飞升的心情。
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一个篮子里,同理,她不应该把所有的风险都押在蔡家上。仔细想想,不免觉得有些可怕:蔡家介入得好深,小孩的学校是蔡家拉来的,定国在Ted底下做事,假设连她的工作也是,她要怎么还清蔡家的恩情?她能辜负梁家绮吗?
“匀娴,你千万、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。”梁家绮似乎察觉到陈匀娴脸上表情的变化,她伸出手来,盖在陈匀娴的手上,“我只是觉得跟你一见如故,舍不得你过得太辛苦。”
陈匀娴默默无语,心情一下浸了盐水,一下有蜜渍入。
道别时,梁家绮想起什么似的,从桌子底下的置物篮,拿出一个坚固的纸袋。
一看到那巨大的双环,陈匀娴深吸一口气,她想,这最好只是个纸袋。很多人喜欢以欧洲精品的纸袋装一些书籍、纪念品、小礼物什么的。如果纸袋内装的,真的是她所想象的那样物品,陈匀娴不敢保证,自己今晚不会失眠。
“匀娴,之前见面,我注意到你的包包有点磨损了。我之前跟Ted去法国时,包包很便宜,又可以退税,我买了很多要送给朋友。现在,你也是我的朋友,这个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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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内,陈匀娴屡屡略过叶德仪的叫唤,叶德仪啧了一声,没好气地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