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小强笑道:“老肥这会都傻了,还有啥心情,只怕心里正乐呢?”“哪里,老肥在想他女朋友呢,刚才那女的来,拉一边说半天话,还塞了个东西给他。”李奎笑着说。大伙便齐起哄:“是吗,拿出来看看。”几人说着就上怀里去翻,杨斌扭着身子躲,胖身子怕人碰更加扭捏的好玩。
褚君见杨斌母亲站一边抹眼泪看他们几个伙伴闹,却没见杨斌父亲,就问。
杨斌道:“在得月楼陪带兵的呢。”
褚君放眼望去,酒楼里正走出一群人,当中两军官迈着方步,满脸酒红地笑着。褚君笑了笑没再说话。
李沂说:“新兵头三个月集训,苦得很,下连队里就好了,到时老肥别忘了寄张照片来。看看瘦了没有?”刘小强道:“老肥,我真替你担心,你走路都喘,急行军怎么办,引体向上怎么上去呢?”
大伙闲闲地说笑着,一会杨斌几个初中同学来了。褚君一伙并不认识,看着他们同杨斌又闹了一阵子,快十一点时,杨斌大哥下了班赶来,还带了相机,于是大家便照相。嬉笑戏闹又乱一会,十一点半时候,那边军官吹了集合号。褚君见杨斌慌忙跑步过去,站队伍中严肃地听着命令“立正”,“稍息”地做动作,也顾不得向这边看过来。褚君便平生一种感触,小时候的伙伴,每到长大了,刚刚理会到友谊的可贵时,就要被许许多多外来的东西分开,一个个地分开,直到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个社会。而这一切又是那样的不可抗拒和无可奈何,也许这便是人生,这便是成熟,这便是生活,就像你最终要独自一个走向死亡之路一样无可奈何和毫无温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