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凌烟的一席话听得雪落既感动,又担忧,连忙问道:“那他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没怎么样,只是被严加看管罢了,中了的瘴毒也早解了。”
听她这样说,雪落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她自小流离失所,在这世上,云渲就是她唯一的至爱与至亲,也是她最不能割舍的一个人。哪怕身在生死边缘,她第一个想到的永远都是他,而不是自己。
“沧镜使。”雪落忽然跪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沧镜使,雪落命不久矣,生死不值一提,但云渲……云渲以后的路还有很长。我愿意在剩下的五个月里做药人试药,或者做任何事都可以,只求、只求您能放了云渲,给他自由!”
穆凌烟平静地看着雪落将这些话说完,眼中毫无意外,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样。
“来到药人谷的人,一个便要有一个的价值。”片刻之后,她开口,“你让我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又如何能证明自己一个人能抵得了两个人的价值呢?”
没有丝毫犹豫,雪落回答:“我可以做任何事,甚至包括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