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凝眉道:“你是说,公主用这般手段,控制大臣妻室?”
“倒也不尽然。”李昭玉回答,“公主何等聪慧,自然对各人有各法。贪得无厌的便用财物,沽名钓誉的便尽夸赞,意志不坚的就靠鸦片。再有你这般,自己有财有名,又心智完全的,便送你银秤,以为知己,来图大计。历来成大事者,不都无所不用其极么。”
贺南风再次一怔,沉吟道:“你如何知晓这些的。”
李昭玉一笑,道:“她便教过我母亲抽吸鸦片。可喜我母亲面对父亲胆小如鼠,当天回来就老实交代了。”
贺南风见过李家夫人,确实是个一心吃斋念佛的小妇人模样,平素也很少跟外人交集。顿了顿,又道:“那姐姐以为,如何。”
这话不是问她如何看待盛元,因为正如方才所说,在对方眼中,就算用鸦片也不过为成大事投其所好罢了,并不觉得此举卑鄙。这话问的,是她如何看待盛元谋划的事。
李昭玉看着她,片刻道:“你不是,已做了选择么?”
贺南风一顿,随即道:“南风是与公主,同存几分心中所向。”
一面是,三皇子谋害嫡兄,前尘还背着贺家灭门之仇,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;太子又不德不仁外,还平庸愚蠢,绝非明君。再其余皇子,不是年纪太小,就是养得畏畏缩缩,北燕而今风雨之局,难当大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