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,是。 贺梅打趣,那为什么还垂头丧气的?
我想向贺梅说的,见了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。 在她追问之下,我讲了最近的一切。 沉默一会儿,贺梅说,幻觉的可能更大一些,相隔二十多年,即便他真的回来,相貌、体形会发生很大变化,你怎么可能一下认出来? 我说,万一他真的回来呢? 贺梅说,纠缠你的不是他是否回来的问题。 我问,那会是什么? 贺梅说,说起来缥缈,但你被困住了,他若回来,被你发现,你该怎么办? 报警,还是视而不见? 我被问住。
范大同
去年,局里将十宗案件列为重案,都是陈案。 破获了几起,其中一桩命案,嫌疑人逃亡二十八年,改名换姓,娶妻生子,还是个小老板。 此案的侦破给局里长了脸,庆功会副市长都参加了。 海燕电子厂失窃案不在重点之列,根本就没人提起,似乎被遗忘了。如果不是去看庞丁母亲,我也想不起来。庞有亮外逃多年,或许练就了狐狸的嗅觉,但更重要的是缉捕他的网没有持久地张开,可能与涉案金额不大有关吧。 如果庞有亮是一剂药,没有什么比把他本人带到杨翠兰面前更有效。我一直想为庞丁做些什么,我希望和他回到从前。那么,就从这桩案子开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