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懿贵妃一挑轿帘,“肃大人管得太宽了吧?”
“这顶轿子给什么人坐的?”
“哼!肃大人不能自己睁开眼睛去看一看吗?”
肃顺走上前掀开另一顶轿子的轿帘,见大阿哥正坐在里面怒视着自己。
“肃顺,你给我滚开!”
肃顺十分尴尬,看着懿贵妃等人起轿走开,他狠狠地跺了一脚:“哼!给我到庙里搜。”
不多久,士兵纷纷出来报告说一无所有,恭亲王根本没有到布塔拉庙来。
“真是邪门!”
肃顺只好带兵回去寻找奕,仍是一无所获,才知道奕早已离开了热河,恨得咬牙切齿也没有办法。
夜已经很深了。
一天的燥热终于稍稍透出一丝凉气,蝉儿停止了嘶鸣,最爱在夜间鸣鼓的蛙儿也不知躲在哪里睡觉去了。
阴沉沉的暗夜没有光亮也没有响声,甚至一声狗吠猫叫也没有,到处死一般地静。
烟波致爽殿西间,灯火通明。
在热河行宫的王公大臣几乎都来了,众人静静地跪坐着,都一声不响地注视着御榻上的咸丰皇上。室内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。
咸丰皇上的病情突然发作,又加重起来,今天已经昏死几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