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身后那些大臣们,都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。
戚慎还想说什么,一位银骑已经上前来箍住了他的身体,不许他动作半分,出一点声。
后宫里,一直关注着前堂动静的平皇后,不断地打听着消息,结果却发现,事情以她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去了。
从什么地方又跑出来个皇太孙?
荒唐!荒唐!
平皇后怒不可遏。
本以为来了一根定海神针,可保梁京不倒,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。
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
“跟本宫出去!好好会一会这位皇室遗珠!”
浑仪台前,朝会大殿。
“奚屿安,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是臣,吾儿乃是大行皇帝亲封的嗣君,君臣有别,哪里轮得到你来这里大放厥词?”
“你再上前一步,就是遗臭万年的乱臣贼子!天地不容,万人唾骂!就连东靖军和奚大帅也要因为你的一己私利被连累——你可得想好了!”
“嗣君?乱臣贼子?”
昌怡长公主拖着长长的披帛,走到平皇后的身边,竟然亲自动手,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,语气幽幽:“到底谁是真正的嗣君,又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?”
平皇后在她鬼气森森的目光下,喉头剧烈滚动起来,心跳如擂鼓。
“大胆!温宓,本宫是大梁的皇后,未来的太后娘娘,岂容你如此放肆!”
“既然如此,皇后娘娘能不能解释清楚,大行皇帝薨逝的那天夜里,你在什么地方,做了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