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役一脸无奈道:“谁叫咱们没那么厉害的爹,只能喊不公平。”
一众衙役在那羡慕寂寞恨。
如果他们知道杨宗谨回府的日子,肯定乐坏了。
杨宗谨一到府就被李迪罚半蹲,屁股下面烧着一炷香,头顶着茶盘,盘子里是一杯热茶,用双手托着不许茶杯掉下来。
李迪搬来了一把椅子,就坐在杨宗谨面前,边看书边监督。
“岳……父”杨宗谨说话都不利索。
“一炷香没完,不许出声。”李迪看着书,全然不理会杨宗谨可怜的眼神。
杨宗谨双腿不停地打颤,屁股只要稍微往下一点,就能感受到香上火苗的热度。
“岳……父……”杨宗谨差点哭出声。
这要不小心坐下去,真就是菊花残,满地伤。
李迪正眼看着杨宗谨,说道:“你知道自己错了吗?”
杨宗谨连连点头。
“那好,告诉我错在哪里?”
“不该出府!”
“这是你第一个错,但不是最大的错。”
“官家病重,不该去茶楼听说书。”
“这是你第二个错,仍不是最大的错。”
“剩下,小婿实在不知。”
李迪放下书,起身绕到杨宗谨的身后,瞥了眼还剩下一半的香,说道:“你最大的错是不分场合的胡闹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杨宗谨不解。
“明知官家病重,朝廷动荡不稳。你却出去给我添乱,这不是在给敌人制造攻击我的机会。如果我倒了,对你又有什么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