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令歌皱眉,斜睨丁一:“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确定要留下观摩?”
“不敢。”丁一缩脖子。
“滚!”
“好咧。”丁一脚底抹油。
“让兄弟们都散了,将爷在沉鱼阁的事情宣扬出去。动静要大。”
沈令歌的声音隔着门扉传来,丁一眉峰颦的死紧。
自家王爷跺一跺脚边城乱颤,这么钢直的纯爷们,怎么……好这口?
男人和男人……还要大张旗鼓的满处宣扬,搞不懂!
沈令歌把玩着手中茶盏踱至窗边。眸色如星,盯着窗外星河璀璨,眸色渐渐迷离。
她好端端一个姑娘家,却自出生起便被当成个男人活着。日日在边城忍受风吹雨打,随时有可能丢了性命。
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回京,她曾以为迎接她的,会是南疆王府的高床暖枕。却怎么都不曾想到,进城的第一夜竟会宿在花楼里。
还跟一个相公在一起!
嗖。
沈令歌耳尖一动,听到身后有细微一道声音破空袭来。她不曾回身,将手中茶盏向身后掷去。当一声,茶盏跌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“美人,提上裤子就不认人,可不大厚道。”
沈令歌唇畔扯出一抹笑,转身瞧着气急败坏拢着衣襟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。茶盏碎在他脚边,一根筷子断成了两截。茶水袅袅暖烟在身边铺陈,叫他瞧起来如谪仙一般清贵。如果……忽略他阴沉面色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