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落进软床,季谨言浑身就似乎松懈了下来,他抬臂压住眼帘,微微轻喘,试图缓解体内因酒精翻江倒海的气息。
苏栗马:“严总,不如你先去客厅坐一会儿,这里让我来吧。”
严雪至看了一眼苏栗马,点点头,应声出了房门。
苏栗马俯身帮季谨言脱掉鞋子,拉过被子的一角轻轻掩住他的身子,又怕他口渴,转身去客厅帮他倒水。
她以为严雪至已经走了,没承想对方还坐在客厅的沙发里,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。
“严总,我给你泡茶。”
苏栗马也不敢怠慢,对方却是挥挥手示意不必:“我坐会儿就走。”
这之后空气有些安静。
苏栗马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问:“今天的应酬很重要吗?季总,难得喝这么多酒。”在她印象里,季谨言一向是自控力一流,也不会让自己喝得很醉。
严雪至放下袖子,瞟了她的背影一眼:“季珵回来了。”
苏栗马倒水的动作一顿,悠悠回头,略微有些疑惑不解。
只听严雪至继续说:“他们兄弟关系一直很一般,你应该也听说过。季老爷子原本最看重的孙子是季珵,谨言……他从前在季家过得并不如意。”他不知道苏栗马对这件事了解多少,所以也不敢全盘托出,只挑了几句不轻不重的交代了一下,便站起身,拾起被弃之一旁的西装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