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令仪与寿一说话,博洛不觉盛怒,也不理他们,拉着苏茉上了骡车,骂着车把式快走。
等令仪将寿一送走,骡车早不见了踪影。元冬走上来道:“奶奶,二爷动了大气,这可怎么好?”
令仪返身就走,不觉低头笑道:“再怎么说,那德还没失势呢,奉天述职而已,哪里有死罪呢?凌恒这是在作死,倒省了咱们料理。”
“奶奶!”元冬提高了声音,“二爷动了大气,奶奶怎么一点不着急?”
“怎么不着急?我这不是寻他赔礼道歉吗?”说着,令仪也不等人扶,自上了骡车。
元冬虽摸不着头脑,也少不得要跟着上车。“杜松,去家庙。”令仪说了一声便撂下帘子。
“奶奶怎么知道二爷带着太太去了家庙?”元冬更摸不着门道。
“太太那个病,在街市上必然嫌闹,再说二叔都回来好几日,还没去祖先堂磕头,祖先也还罢了,太爷、老爷和大爷的牌位也在那里。”令仪缓缓地说着,并不见焦急神色。
元冬呆呆地看着她奶奶,心中有些奇怪,又说不出哪里奇怪。
“你这丫头是怎么了?”令仪被看得不自在,“只管瞧着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