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湛抬眼看了看他,端起茶盏一边用杯盖撇去浮沫一边道:“你有话就说,被藏着掖着。”
小夏子讪讪笑了笑,说:“陛下耳清目明,奴才这点儿心思果然瞒不过陛下的眼睛。”他快速看了一眼萧湛,才继续说:“陛下,小王爷就要启程去北境了,奴才听说慎王府这几日忙前忙后正给小王爷收拾行李呢,几口大箱子装了三辆马车,结果小王爷全都退了回去,说只半个包袱就行了。”
茶香在嘴里蔓延开去,清新微苦的味道让人格外清醒,萧湛点头,“朕让他去北境是镇守边关的,不是去吃喝享乐的,几件衣裳一柄长剑足以。”话毕,手中茶盏被放下,他勾唇笑了,又说:“他自大牢里出来以后,倒是安分了不少,朕很欣慰。”
小夏子陪着笑,道:“小王爷骨子里是个务实稳妥的人,陛下派他去镇守边疆也算是让他磨一磨性子,他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。”
萧湛看着小夏子,微微皱了皱眉,问:“你今日为何突然提起阿澈?”
小夏子怔住,犹豫了一瞬才说:“陛下,奴才说了您可别生气。”
“你说,到底怎么了?”萧湛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奏折,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夏子,审视的目光透着几分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