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手中,各自拿了个酒葫芦。只是一人,只有一只手。
那人是李存,另一个,是他的师兄,洞玄子。
喝了一口酒,洞玄子问道:“师弟啊,你这又是要师兄我做什么啊?”
李存也喝了一口,酒葫芦在手指上晃来晃去。他将身子靠在树枝上,用一种自己最舒服的姿势靠着,然后仿佛是惺忪着醉眼,问道:“师兄,上次的那些珠宝,用着舒心么?”
洞玄子一愣,随即笑嘻嘻地说道:“师弟啊,这种事,还有没有?当真做的爽啊。一帮人大半中毒,几乎没什么力气,师兄费力最大的,就是将那些珠宝扛回来了。唉,你是不知道啊,一路从泗水抗到汴州,累死师兄了。”原来,那夜在泗水码头,那个鬼魅一般的人,就是这个洞玄子!
李存问他:“说,这些钱,你都花哪去了?”
洞玄子嘿嘿一笑:“拣了几样,给师父送了过去,其他的有的换了药材,有的换了铜钱,给了穷人了。可怜师兄啊,忙忙碌碌的好几天,什么都没落着……师弟,可怜可怜师兄吧,下次还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