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华殿下说完了这句话,便像那玉箫一样,消失在我的眼前。
我朝大雪坪深处走去,大雪坪,常年不化的积雪已经消融,露出地面上崎岖不平的石头。
如果说以前的大雪坪是冷寂,那么现在的大雪坪就是死寂。
宗荀说过,如果大雪坪倾覆,那么他也就不复存在了。
我望着眼前的空茫,喃喃道:“宗荀,你是存心让我不得安生啊。”
此时此刻,我已经没了眼泪,说不上什么感觉,只是心底的那一根弦,彻底断了。
我走回蛮荒,在那栋茅庐中静坐了一天一夜,宗荀留给我的念想不多,但寥寥几物,挥之不去。
回到忘川后,涓离没有问我在三十三天见了什么,她大概已经从黑白无常的口中得知了答案。
我还像往常一样,腥风血雨中划着船,有小蜜糖的陪伴,我总不至于像百年前那样孤独。
但是,我真的不孤独吗?小蜜糖总问我忘川的上空有什么,我说那是黄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