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的倒快。”孔顺没骨头似的往床上一躺,舒舒服服地陷在暖和厚实的锦被里,说:“我就是还在府里,来人都未必有你这样快,下面没生意么?”
“冷起来,就没什么生意了。”小二说:“公子这话说的,您在家里年龄最小,身子又不好,岂不是最受照顾注意的?谁不时时刻刻把心栓在您身上啊。”
孔顺闭着眼睛笑了一下:“那什么时候我回去了,把你也带回去,你在我身边做事算了。”
小儿愣了一下,但紧接着孔顺睁开眼睛,睨了他一眼,小二便弯腰去收拾地上的狼藉,笑道:“哎哟,这可是什么烧高香的好事让我碰着了,公子不是在玩笑我?在府里服侍公子,不必在这穷受人气要好得多!”
“我玩笑你什么。”孔顺目光冷冷的,又静,落在人身上,就好像磨得锋利的兵刃,轻轻一蹭,只感觉皮肤被冰黏了一下:“不用收拾,放下吧。”
小二说:“这地上的碎瓷片小心割了您。”
“放着。”
小儿不敢顶这位主儿,赶忙将捡在手里的瓷片放了回去,说:“我去给您把药煎上。”
孔顺嗯了一声,然后突然问:“你表现的这么关心,是因为我孔三公子的身份,还是方茗那女人令你监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