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舟不和病人计较审美,隔天给蒋眠带了一堆回来。
蒋眠端着粥,坐在电视前,看得不亦乐乎。而陆一舟的关注点完全不在电影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搞笑镜头上,他静静打量着蒋眠因为大病消瘦了许多的脸。
蒋眠的侧脸很漂亮,病容的苍白衬得她多了几分可怜,而在陆一舟身边,喜欢看这种没营养的喜剧,又会无所顾忌笑得这么开心的,除了她只有曾经的李好。
不知道为什么,陆一舟看着蒋眠的时候常常能想到李好,可是相比最后一次见她,他不能不承认,他记忆里的李好,容颜已没有那么清晰。
给蒋眠换下一张影碟的时候,陆一舟问她:“为什么喜欢看这种片子?”
“因为开心啊!”
“蒋眠,你以前受过伤?”
突然听陆一舟这么问,本来不想和他有过多交往的蒋眠放下粥,端坐在他跟前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你总是笑哭。”
“哭是我对高兴最极致的表达,你怎么看出我就受过伤,我活得多快活。”
怎么看出来的呢?大概是你生病最难受的时候,仿佛一只被戳到痛处的蚕,整个人蜷缩在一起,反复呢喃一个名字。你夜里常常坐在窗台上,对着寂静的长夜发一整夜的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