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母亲:“值得吗?不顾一切地嫁给这样一个人。”
母亲闭了闭眼,像是回忆过往,一个重病的人脸上现出一个神采奕奕的笑,轻轻点了点头,说:“值得。”
究竟是怎样的情,让人生死不悔!志鸿,我依诺等你,为何不给我回信?我怕自己一个人没有母亲坚定。
原来是母亲的日记,原来是母亲的困惑,难道不也是桑静自己的困惑?
二十三
刚开完刀那阵子,桑静单位就说要来人看她,姜总也是同她一约再约。桑静没盼到来看自己的人,却盼到一个熟悉的电话。
“姜总!”
“桑静,好些了没?伤口疼吗?”
“嗯,好多了。我估计再休息一周就可以上班了。”
“不急。工作搁下是一时,身体是一辈子的。你且好好养养,这几年也没见你休过假。”
“没事,领导,有你这句话,心里暖暖的。”话头到这儿突然停了,按理寒暄几句后不该谈接下来的工作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