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壤皱眉。
木苒是个冷心冷性的人,在很小的年纪里似乎就看透了许多事,她虽然行事直接性情暴躁,但大部分时间里连话都懒得说,全世界能让她这么大动肝火的,可能也只有木潸了。
书房里,木苒的声音忽然软了下去,她说了很多话,福壤没有听得特别清楚,直到她的生意突然变得凄厉起来,他才猛然回神般讷讷看向木苒。
“那你有没有替你的族人考虑过?你不要忘记你从小跪在祖宗牌位前背下的那些祖训!你更不要忘记,你,木潸,你是长房长孙!你肩负着的是什么样的责任?”
空气里都是木苒戛然而止后的余波回绕,青鸟依旧缩在福壤身后不敢现身,福壤的脑子隐隐作痛,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木潸……木潸?”木苒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她,“听姑姑一句话,不要重蹈你爷爷的覆辙,木潸……”
电话那头可能被挂断了,木苒茫然地放下手机,又茫然地看向门边的福壤。